珠帘摇曳。+3+5_k+a.n¨s+h+u-.′c′o!m¢
药香西溢。
沈砚雪是被一阵疼痛疼醒的。
她无力的抬起手按住埋首在心口处的脑袋。
“疼…”意识混沌,只觉得这股作风分外的熟悉…
眼皮沉重,像是怎么也挣扎不开,人如同坠入了水中,外面的声音闷闷的听不真切。
“…”似乎有人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汗水在胸膛滑落,流过心口时带走了丝丝鲜红。
她迷糊朦胧中,无意识的推搡,大抵还是知道自己中了烈性药,对于保护自己来说还是很在意的。
“别…别碰我…”
药物的作用同她吞服的幻颜丹激烈碰撞,冲刷了幻颜丹的药性,此刻己经恢复样貌,缩骨符也己经被蹭的掉落一旁。=*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
幸得系统加持的[君子伟岸]让她还是男二的身份没有改变。
但她此刻哪里顾得上那些,只觉得身上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烧的内里空空的,总想要用灭火器或者再不济用冷水泼洒一下,才能熄灭。
不…
不行…她凭微弱的意识推拒着。
难受,却又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汇聚,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来攒住什么抵抗,泪水在紧闭的眼角滑落,随后隐没于发中。
伸出的手被人握住,撑开她的手掌慢慢从手心滑到手指,穿插她的指缝里与她十指相扣。,k-a·n¢s`h¨u`l¢a!o\.*c¨o\m~
发丝散落,一只手顺着垂落的青丝贴住后脑勺迫使她抬起头来。
下唇猝不及防被狠狠咬了一口,接着一个黏腻的吻汹涌而至,如同猛兽般掠夺周边的空气,让她忍不住张开嘴巴同时呼吸。
迷蒙中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变成一只轻盈的飞鸟,在无垠的晴空下自在翱翔,追逐着飘浮的云朵,沐浴着和煦的阳光。
然而,暮色渐浓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席卷而来,昏黄的沙尘遮蔽了视线,狂风呼啸着撕扯她的羽翼,她惊恐地挣扎着。
飞鸟奋力扇动翅膀,想要逃离这可怕的风暴。
它瞥见远处有一座古老的悬崖,嶙峋的岩壁布满洞穴,虽然并不舒适,但或许能成为躲避风沙的屏障。
可在肆虐的狂风中,一只小鸟如何能与沙尘暴抗衡?
它拼命向前飞去,却一次次被狂风击退,沙石无情地击打在身上。
飞鸟心中满是恐惧,它更加用力地挥动翅膀,生怕被狂风卷走,消失在茫茫沙尘之中。
终于,它跌跌撞撞地钻进了一处洞穴,没有了呼啸的狂风和飞扬的沙尘,飞鸟如释重负,粗糙的岩壁仿佛变成了安全的港湾,倦意瞬间袭来。
但沙尘暴似乎不肯罢休,裹挟着细沙钻进洞穴,堆积的沙尘越来越多,晃动着它小小的身躯。
飞鸟焦急地扑腾着,狭小的洞穴根本无法承受沙尘暴的侵袭。
最终,温暖的避风洞穴还是被沙尘填满,飞鸟被无情地吹了出去。
当风沙渐渐平息,黎明的曙光洒向大地,飞鸟在轻柔微风的抚慰下,在茂密树冠编织的摇篮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沉沉睡去。
这个梦做了很久很久,久到沈砚雪浑身疲惫,仿佛经历了几辆大车碾压一般,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窗外的夜雨下了一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雪来。
老槐树的枯枝上,雨痕未干便积了雪,白一块灰一块,倒比夏日繁茂时更显萧瑟。
风雪的声音慢慢靠近,窗户似乎被吹开了一道小缝隙,吹得沈砚雪被子在的胳膊寒毛首立。
可另一边胳膊却温暖如春。
温暖如春?
不对。
有一只手臂,此刻正横亘在她的胸口。
哪里是春日温吞,明明是有温香软玉暖着的。
意识回笼,沈砚雪猛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