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听见动静,缓缓抬起头,目光依然空洞无神。
沈砚雪爬下地,轻轻合上翻板,只留一道细缝透气。
她走到阿隐面前,将怀里的馒头和水囊递过去:“饿了吧?快吃。”
阿隐没有立刻接,只是盯着她手中的食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落到她的手腕上。
“阿隐,”她轻声唤他,见他抬眼看过来,便指了指他的手腕,“还疼吗?”
阿隐的目光没有因为她的问话而挪动,沈砚雪下意识攥紧了袖口。
他的眼神太专注,像蒙着灰的绿宝石,明明空洞麻木,却又带着某种执拗的探究。
铁链在他微动的手腕间发出细碎声响,她总觉得,那里不该是铁链,而是银铃手链。
清脆悦耳。
她将馒头往前送了送,指尖触到他掌心。
“吃吧,今日的馒头比昨日软些。”
阿隐这才迟缓地伸出手,指节因用力攥住馒头而泛白。
他吃得很慢,不像昨夜那般狼吞虎咽,干裂的嘴唇蹭过馒头碎屑时,沈砚雪看见他嘴角沾了一小片麦麸。
烛光从翻板缝隙漏下,在他下颌投出青黑的阴影,腕间铁链嵌着的伤口结了痂,却仍透着血色。
她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帕子,说是帕子,也不过是块干净的布片,勉强能用。
她小心的将水沾湿帕子,仔细的帮他擦过脸颊和伤口边缘的尘土。
这才收回手盯着他咀嚼的动作。
【宿主,快点吧,你宝贝都快吃完了】
沈砚雪脸颊发烫,偷偷掐了把掌心。阿隐如今连话都说不出,活像个被折辱的木偶,自己却要做这种……登徒子行径?
这算哪门子任务…
忍了又忍,憋了又憋,终于把自己憋红了脸。
“慢…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别开眼,假装整理裙摆,余光却瞥见他快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在他指尖即将合拢时,轻声开口:“阿隐,你吃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