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看见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亮得像星子。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江砚寒发来的消息:"没事,只是电路又跳闸了。"后面跟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应该是用受伤的手打的。
林知暖笑着回了个"等你",抬头时正看见江砚寒从楼道里走出来,衬衫袖口渗着血,却把铁盒和笔记本护在怀里。
他走到车边拉开门,晚风卷着他身上淡淡的血味和青草香涌进来。
"苏明远的人到了。"他坐进副驾,替她系好安全带,"但警察更快。"他指腹擦过她发顶,"小暖,我们该回公司了。"
林知暖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霓虹灯,突然握住他渗血的手。
他的掌心有新结的痂,是上次替她挡货架时留的,此刻还带着体温。
远处,公司大楼的玻璃幕墙在夜色里泛着暖黄的光,像座不会熄灭的灯塔。
"江砚寒。"她轻轻喊他的名字,"你说最坚固的城墙是什么来着?"
他转头看她,眼里有星光在跳:"是站在你身后的人。"
"那现在..."林知暖歪头,"谁在你身后?"
江砚寒笑了,指腹蹭过她被风吹红的鼻尖:"是你啊,我的小城墙。"
商务车拐进公司地下车库时,林知暖看见陈默抱着笔记本在电梯口等。
他看见江砚寒的伤,皱了皱眉又迅速展开,举了举手里的电脑:"高层都在会议室了,张董说...有重要的事要谈。"
江砚寒拉着林知暖往电梯走,头顶的灯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重叠的影子。
林知暖望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突然想起李明日志最后一页没写完的字——"必要时,鱼死网破"。
但她知道,有些温暖,是算计不来的;有些城墙,是打不垮的。
电梯数字跳到"38"层时,她听见江砚寒低低的笑声:"小暖,等下会议,你坐我右边。"
"好。"她仰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要当最坚固的那面墙。"
电梯门开了。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透出暖黄的光,二十余道身影在玻璃上投下重叠的影子。
林知暖望着江砚寒挺直的背影,突然想起他常说的另一句话——"真正的风暴,从来不是一个人面对的"。
而这一次,他们有彼此,有整个公司,有所有愿意站在光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