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促进南高加索和中亚地区的稳定和独立,美国必须谨慎地避免疏远土耳其,并探索改善同伊朗的关系是否可行。+齐¢盛_晓¢说*惘¢ ~首-发?如果让一直谋求加入欧洲的土耳其感到自己被排除在欧洲之外,土耳其将更加伊斯兰化,更有可能出于怨恨而对扩大北约投否决票,而且更不可能在使世俗的中亚更加稳定并融入世界大家庭方面同西方合作。
因此,只要土耳其的国内政治不大幅度转向伊斯兰化,美国就应利用自己在欧洲的影响促使土耳其最终加入欧盟,并坚持把土耳其当作一个欧洲国家来对待。为了加强土耳其关于自己是美国战略伙伴的意识,美国应同安卡拉就里海盆地和中亚地区的未来进行定期磋商。此外,美国还应当大力支持土耳其实现其从阿塞拜疆的巴库铺设一条能抵达土耳其的地中海海岸城市杰伊汉的石油管道的愿望,这条管道将为里海盆地的能源提供一个主要出口。
另外,美国同伊朗的敌对关系长期化不符合美国的利益。任何最终的和解都应建立在这样一种认识的基础之上:稳定目前伊朗面临的极具爆炸性的地区环境是双方共同的战略利益。当然,任何和解都必须是双方努力的结果,而不是一方给予另一方的恩惠。¨墈~书~屋,晓+税+王^ ¨埂¨鑫.蕞′全¨一个强大的、甚至其行为虽受宗教驱使但不盲目热衷于反西方的伊朗符合美国的利益。最终连伊朗的政治精英们也有可能承认这一现实。与此同时,为美国在欧亚大陆的长远利益着想,美国不应继续反对土耳其同伊朗建立更密切的、特别是在铺设石油管道方面的经济合作,也不应反对伊朗、阿塞拜疆和土库曼斯坦之间建立其他的联系。美国长期参与为这些项目提供资金,实际上也符合美国的利益。在此引用我在国际战略研究中心的同事安东尼。H.科德斯曼的明智意见(在其关于“对美国的美国威胁”一文第16页提出,该文章是他1997年2月在陆军战争学院演讲的演讲稿)是适当的。他告诫人们警惕美国把一些问题,甚至把一些国家妖魔化的倾向。他指出:“在对待伊朗、伊拉克和利比亚方面,美国把确实构成威胁但威胁性又有限的敌对政权‘妖魔化’,却没有为自己的战略制定出任何可行的中期和长期的收拾残局的方案。美国的决策者不能企望完全孤立这些国家,把它们视为完全相同的‘无赖’或‘恐怖主义’国家也是毫无道理的。?墈*书¢屋* \免`废·阅·黩¨……美国生活在一个道德界限并不那么明确的世界,不能靠把它变成一个黑自分明的世界来取胜。”
尽管印度目前在欧亚舞台上是个相对被动的角色,但印度的潜在作用应当受到重视。印度在地缘政治上受到中国-巴基斯坦联盟的遏制,而软弱的俄罗斯又不能为其提供过去苏联曾提供过的那种政治支持。但是,印度民主制的存在是重要的,因为它比大量的学术争论更有力地驳斥了人权和民主纯粹是西方的地方性现象这样一种观念。因此,印度的失败将是对民主制度发展前景的打击,也意味着将在亚洲舞台上除掉一个能加强力量平衡的大国。特别是在中国的地缘政治地位越来越突出时,这更应该被视为一种损失。因此,使印度逐步深入地参与关于地区稳定,特别是中亚前途问题的磋商是适时的,当然还要促进美印两国军方建立更直接的双边联系。
没有美国和中国之间战略理解的深化,整个欧亚大陆的地缘政治多元化就既不能实现也不能稳定发展。因此,为了提高中国与美国实现和解的兴趣,必要的第一步是奉行一项使中国参与认真的战略对话的政策,最终也许还要使中国参与到包括日本的三方努力之中。这种和解将反映美国和中国之间确实存在的一些共同地缘政治利益(特别是在东北亚和中亚地区)。美国还应消除关于自己的一个中国政策承诺的任何游移不定,除非台湾问题,特别是在中国收回香港之后,出现恶化。出于同样的道理,中国为了自身的利益,应当通过收回香港成功地证明这样一个原则:甚至一个大中华也能容忍和保障更为多样性的国内政治安排。
尽管正如在第四章和第六章中已阐述的那样,中国、俄罗斯和伊朗想要结成的任何反美联盟都不大可能超出某种临时的、策略性的姿态,但美国仍应重视在处理美中关系时不要把北京往这个方向推。在任何这类“反霸权”的联盟中,中国都将起关键作用。作为最强大的和最有活力的成员,中国将成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