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代宗朝的元载开始,结党的迹象就已经暂露端倪。·0!0·小`税/惘* +醉~薪+彰^結?哽*辛*哙-卢也深知这一点的重要,暗自提拔了不少趣味相投的人充担政府的要职,而对与己不合者,总是毫不留情地予以铲除。当时在朝中与他共任宰相的张镒本是他本人推荐的,但由于此公颇为忠正,一度很受德宗的宠信而威胁到自己,卢便寻机奏使德宗罢免了张镒的相位。最能说明问题的是严郢的被贬。
严郢与杨炎都是元载所推举,在肃代之时就颇有名声,但他与杨炎在政见上有分歧。杨炎本是一个不大能容忍的人,对严郢也极尽打击之事。不过严郢与杨炎毕竟还是政见的不同,并不能算作死敌,只是卢成功地利用了严郢的私心。
当卢、杨斗争表面化时,有一次德宗询问:群臣中谁可担当大任?
杨炎推荐崔昭、赵惠伯,而卢则提名张镒、严郢二人,不外乎与杨炎针锋相对的意思。在与杨炎的斗争过程中,严郢为卢立了大功,不仅参与了计划的制定,还具体执行逮捕拷打赵惠伯的任务并使得杨炎最终被逐杀。但杨炎既死,共同的利益关系消失,卢又觉得严郢的精明才干难以忍受,遂利用了一件小事贬谪了严郢。?3-8/墈^书?罔^ -耕,薪\蕞,哙*在这件事上也很能体现卢的作风:他知道不失正直之心的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们常常会突然良心发现,并为之痛苦内疚。于是卢故意让严郢在出京的途中路遇赵惠伯的灵柩,严郢果然惭愧万分,一年不到就病死了。
卢的专权近乎三年,在腥风血雨的政治斗争中他的手腕竟使他得以善终,在这一点上似乎只有另外一位三朝元老李泌能与之媲美。卢或许还要稍为高明一些,因为卢在当时几乎是激起了天下人的共愤,有些做法甚至直接导致了叛乱的加剧,可他始终是稳如泰山。然而卢达到了他的目的,帝国却大大损失了,朝廷既然不能完全治服藩镇,藩镇便有理由讨价还价,这种讨价还价是没有结果的,最终只能诉诸武力。而天子如果没有足以服人的德政,天下也就没有必要为无谓的战争做出一而再、再而三的牺牲。
序幕:走向九世纪(7)
危机爆发
到了建中三年(公元782年)的闰正月,成德镇的王武俊杀李惟岳投降后,河北道只有田悦的魏州未破,河南道的李纳也在濮州被围,朝廷遂以为天下之平指日可待了。·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殊不知当时的形势并非只是两河的叛乱,而是从中央到地方都呈现出一种混乱的局面,其中的关键是天子的威信正一步步地丧失,拿不出有效的办法慑服天下。
德宗任命成德降将张孝忠为易、定、沧三州节度使,王武俊为恒、冀二州都团练使,康日知为深、赵二州都团练使,又将旧成德镇的另外二州德、棣分给另一功臣朱滔。这一措施旨在分散旧成德镇的力量,也是朝廷在政治上对付藩镇的惯用伎俩。不过,都团练使这一官职虽然也是一州或数州方镇的军事行政长官,但地位较节度使低。
王武俊拍案大骂:“我手刃李惟岳立有大功,官位居然在张孝忠之下,真是岂有此理!”
幕僚们也愤愤不平,王武俊心中火气更大,把朝廷的敕书撕成几块。
另一位有野心的节度使朱滔没有得到较为富庶的深州,也十分的不满,便在该地屯兵据守,拒绝交给康日知。这时在魏州被围的田悦洞若观火,立即抓住了这个救命稻草:派了两位得力干将星夜赶到了深州去游说朱滔倒戈。
朱滔为人阴险多计,早年对朝廷外示忠顺,利用智谋骗取了代、德两帝的信任,得以成为卢龙(幽州)节度留后,内里却暗怀心计。朱滔的特点在于对任何人都怀有觊觎之心,包括对他的兄长朱泚。
果然,朱滔与田悦一拍即合,还亲自去说服王武俊与张孝忠,在利害相同之下,王武俊也只能是义无反顾,只有张孝忠不为所动。在事发之前,德宗由于康日知的奏报得知了这一情况,魏州尚未攻克,朝廷主力皆被田悦、李纳牵制,现在朱滔、王武俊再叛,根本是无兵可调了。德宗在这当口倒是深思了一番,立即采取了一条缓兵之计,赐封朱滔为通义郡王,希望能起到一些安抚的作用。但朱滔反意甚坚,岂是一个空泛的爵号所能解决。建中三年(公元782年)的二月,朱、王联合行动,第一步便是去救困在魏州的田悦。朝廷命朔方节度使李怀光讨伐,结果在魏州的惬山被田、朱、王的部队打得大败,朱滔又遣兵去救李纳,于是四镇结合,声势大振。
从三月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