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一个大陷阱,但吉甫认为朝廷的力量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粮草供应也有保障,应该抓住每一个战机,而不仅仅是坐以待兔。
李绛反对用兵。他主张施以压力,按兵养威,促使其内部进一步分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吉甫不同意,他说:“目前魏博祸起萧墙,已臻其极,此时不击,他日岂易轻取!”
李绛不以为然:“正是因其内祸顿生,诸将离间,才可不烦天兵。”他转而对皇上说:“臣观察跋扈藩镇已非一日,其辈致命之处在于节度使分兵以隶诸将,希望不使任何人权任太重。但由此带来的是诸将势均力敌,不相制约,加上刑罚严峻,人人畏疑,无不谋变,只是不敢先动而已。倘主帅严明,尚能控制局面,而田怀谏不过是个乳臭小儿,能成何事!臣敢断言贼中祸乱未已,故不必用兵,魏博自有人求归朝廷以图自保。”
天子左右不是,只得改日再议。
第三天,延英殿里李吉甫与李绛又一次展开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