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绝对的意志,狠狠砸下!
“轰——!!!”
一道肉眼可见的、粘稠如液态的紫黑色查克拉光柱,以祭的手掌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瞬间将整根巨柱彻底吞没!
柱体内那狂暴的反抗与哀嚎,如同被投入炼狱熔炉的残渣,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爆发出最后一声短促到极致的、仿佛被硬生生掐断喉咙的绝望呜咽,便彻底沉寂!
紫黑色的光柱如同贪婪的巨蟒,沿着柱体表面的纹理,迅速蔓延向旁边另外四根震动的巨柱!
所过之处,狂暴的震动如同被无形的巨手强行抚平!
渗出的暗红血冰瞬间蒸发!
柱体中那些凄厉的哀嚎如同被扼住了咽喉,变成了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和抽泣!
整个圣殿内狂暴肆虐的查克拉乱流,如同被冻结的怒涛,瞬间平息下来!
紫黑色的光芒缓缓收敛,最终消失于祭的掌心。
他缓缓收回手,依旧苍白,仿佛刚才那灭世般的力量只是幻觉。
他面前那根巨柱,恢复了死寂。
柱体表面那张被他按过的人脸,彻底失去了所有生气,如同最劣质的石雕,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裂纹中残留着被高温灼烧过的焦黑痕迹。
另外四根巨柱也沉寂下来,柱体上的人脸表情扭曲凝固,眼耳口鼻处残留着蒸发后的暗红色冰渍痕迹,如同丑陋的伤疤。
死寂,比之前更甚的死寂,重新统治了圣殿。
!只有尘埃缓缓飘落,以及柱魂深处那被强行压制回灵魂最深处、比以往更加绝望和痛苦的微弱呜咽,如同地狱最底层的背景音。
祭缓缓转过身。
灰白色的轮回眼,那狂暴的紫黑色光芒已然褪去,重新恢复了深潭般的漠然。
但那漠然的深处,却翻涌着比岩浆更炽烈、比玄冰更刺骨的怒火。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无形的冰锥,缓缓扫过瘫软在地、抖如筛糠的工部吏员,扫过如同冰雕般肃立的寒川凛,最终,落在了圣殿入口处——闻讯匆匆赶来、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还带着淤青和冷汗的尚书令田中圭吾身上!
田中圭吾刚刚踏入圣殿,便被那残留的恐怖威压和眼前柱体的惨状骇得魂飞魄散!
尤其是祭那如同看死人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瞬间,他双腿一软,几乎是扑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
“陛…陛下息怒!臣…臣万死!臣…臣督查不力!定是…定是地方上缴的查克拉精粹不纯!定是那些刁民和逃忍做了手脚!臣…臣立刻彻查!立刻…”
“查?”寒川凛冰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瞬间打断了田中圭吾的辩解。
他向前一步,冰蓝色的眼眸如同淬毒的冰针,死死钉在田中圭吾那狼狈不堪的脸上,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落井下石与冷酷杀意:
“田中令公!陛下将赋税重任交予你三省六部!你却推诿塞责,执行拖沓!致使地方混乱不堪,收缴上来的查克拉精粹良莠不齐,杂质怨念丛生!如今竟敢污秽圣殿柱魂,撼动帝国根基!”
他猛地转身,对着祭深深一躬,声音斩钉截铁:
“陛下!柱魂异变,险酿大祸!根源便在赋税执行不力,收缴查克拉污浊不纯!田中圭吾身为尚书令,总领此事,难辞其咎!此等无能渎职之辈,断不可再留于朝堂,祸乱国事!臣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田中圭吾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绝望!
他张着嘴,想辩解,想说是冰鉴司的酷烈手段逼反了地方,想说是寒川凛的人抢走了赋税主导权!
但在祭那深不见底、翻涌着暴怒的灰白眼眸注视下,在那五根如同恐怖墓碑般矗立、残留着暗红冰痕的巨柱阴影笼罩下,所有的辩解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声绝望的呜咽。
他瘫在地上,深青色的官袍如同丧服,沾满了圣殿冰冷地面的尘埃与…一滴从高处柱体裂纹中悄然滴落、砸在他面前、散发着浓重铁锈甜腥气息的暗红色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