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姜凝妧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幕后黑手!那个害他们至此、如同阴影般笼罩一切的“主上”!终于……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而阿珩,竟然被那个恶魔点名需要?!
紧接着,夜魈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诱惑——“你夜魈……不想要他么?” “主上从不在意过程,只在乎结果……”——更是让姜凝妧浑身血液都几乎要冻结!这赤裸裸的暗示,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冲进去的冲动!她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毁灭一切的愤怒和恐惧!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阁内靠近窗边的一角,那抹绯霞色的身影,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萧翊珩依旧背对着厅内,面向窗外,但他的手指,正极其缓慢地、有节奏地,在冰冷的琉璃窗面上轻轻敲击着。
——*三长,两短。 这是他们之间约定好的、代表极度危险、立刻撤离的暗号!
阿珩在警告她!他发现了她在偷听!而且,此刻的情况极度危险!
姜凝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强迫自己冷静,正准备悄然后退撤离。
然而,阁内的夜魈,在抛出那极具诱惑和威胁的话语后,似乎并未等待赵酩的回答,而是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更加森冷阴沉:
“赵酩。”他直呼其名,带着审判的意味,“主上交代你办的事情,你……似乎一点都没有做到。”
赵酩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和挣扎中,闻言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大……大人……属下……”
“严秀茹……”夜魈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恶,如同在念一个肮脏的名字,“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她处理掉那个女人,结果呢?人没死透,反倒惹了一身腥!废物!跟她那个……”他顿了顿,语气中的鄙夷更甚,“……侯爷父亲一样,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严秀茹!侯爷父亲!
窗外的姜凝妧瞳孔骤缩!这个名字如同毒刺,狠狠扎进她的记忆!是她!那个给她下毁容药、让她痛不欲生、与阿珩生生分离的毒妇!她的父亲……竟然是侯爷?!难怪当年能调动那些势力……
巨大的恨意如同岩浆般在姜凝妧心底翻涌!但她死死压制着,继续倾听。
夜魈的声音继续响起,如同催命的符咒:“北境的招兵书……进展如何了?主上的大计,刻不容缓!若是再出差池……”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言语都更恐怖。
赵酩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恐惧和颤抖:“回……回大人……招兵书……正在加紧伪造……只是……只是需要时间……北境边防的印信……极难仿制……”
“时间?”夜魈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主上的大计谋,岂是你我能妄加揣测、讨价还价的?记住你的位置,赵酩。你只是一枚棋子。办好你该办的事,否则……”他再次停顿,那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扫过赵酩,“……你知道后果。”
“是!是!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尽快!尽快!”赵酩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恐惧到了极点。
短暂的沉默后,夜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那个女子呢?那个……被严秀茹‘处理’掉,却又‘活’过来的女子……查得如何了?她到底是谁?现在……又在何处?”
窗外,沁拾(姜凝妧)的心跳几乎停止!他们在查她!夜魈在查她!
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在此刻死寂环境下显得无比清晰的碎裂声,从姜凝妧脚下传来——是她无意识后退时,不小心踩到了一片枯叶下的细小枯枝!
声音不大,却足以惊动阁内那如同人形凶兽般的夜魈!
夜魈那冰冷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瞬间穿透琉璃窗,锐利地扫向明澜藏身的窗沿缝隙方向!那目光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和杀意!
姜凝妧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巨大的危机感让她头皮发麻!她再不敢停留,如同离弦之箭,用尽毕生最快的速度,借着窗沿下方凸起的石雕阴影,猛地向下一窜,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落叶般,悄无声息地坠入下方茂密的、布满荆棘的花丛之中!尖锐的刺划破了她的衣衫和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她却浑然不觉,只求最快地融入黑暗!
就在她身影消失的瞬间,夜魈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那扇窗边!他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扫过下方空无一人的窗沿和那片微微晃动的荆棘丛,兜帽下的阴影里,似乎凝聚起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