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郁青:“你这个人真的,这下好了,明天感冒就舒服了。′如/文¢王¢ /蕪^错¢内¢容\”
“我身体好得很,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李执语气骄傲地说,“别傻站着了,像个歪脖子树。”
“……”徐郁青扯扯嘴角,反击道,“比你强,你是直不起腰树。”
李执被她的胡乱组词逗笑了,乐不可支地席地坐好,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吧,给你铺了垫子。”
徐郁青从雨衣里钻出来,在地上平铺好方便晾干,又挪着小碎步坐到李执身边,“哎呀。”
“怎么了?”李执问。
得劲呗,还能怎么了。徐郁青摇摇头,“走吧,我准备好了。”
李执随手把她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敲了敲和驾驶位连接的车皮,高声喊道:“出发吧师傅,开慢点。”
“好嘞,坐稳了。”发动机的躁音应声而起。
徐郁青有点好奇,“这车从哪租的?”
李执指了个方向:“东边是公路局,在他们门口现拦的。”
公路局?徐郁青在心里默念了两遍。
雨下得越来越急,打在车篷面上噼里啪啦响,像是无规律的鼓点。
这种声音徐郁青再熟悉不过,她住在活动板房里时经常听到。
吵得人心烦。
李执不知道在想什么,始终不开口。徐郁青闭着眼睛趴在自己膝盖上,声音闷闷地问:“大哥,你为什么如此沉默。”
“没有啊。”
“无聊的话给我唱个歌吧。
”
李执沉吟片刻:“我不会唱歌。”
“别装,我之前听到你在哼,不会唱就大声哼一遍。”
过了好半天李执才清清嗓子,声音不大不小的开始哼曲。
徐郁青听了一会儿,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他,“你这,什么曲风啊。^x~k¢a~n?s*h?u¨w¢u/.·c^o`m^”
李执:“你懂什么,现在就流行这个,别人想听还听不了呢。”
“……”
徐郁青:谁懂在这种环境里听到甜蜜蜜的诡异感啊。
路滑难行,离村子越近行人越少,连温度都渐渐低了下来。
徐郁青不得不抱紧了自己。
李执一句歌词没唱,但她基本都能听出来是什么。果然艺术是一种传承,可以跨越时代。
经久不衰。
“你冷不冷。”徐郁青想着他的湿衣服,有点担心。
李执:“不冷啊我很热。”
“热?”徐郁青伸手探上他的额头,“你别是发烧了吧。”
“咳。”李执推开她的手,“没有。”
徐郁青又怀疑地摸摸他的衣服,嚯,已经干了。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你体温一直偏高啊?”
李执:“好像是吧,你冷吗?把我外套给你盖着吧。”
“哎哎哎。”徐郁青制止了他当即就要脱衣服的动作,“不用我不冷。”
“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片刻后李执有些犹豫地说。
“说。”
“我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那你还挺会感觉的。
“是因为要去看你爸?”
但感觉的方向错了。
徐郁青闭上眼睛重新趴好,“我去看他干嘛,心情不好是因为下雨。”
“不喜欢下雨?”李执的声音凑近了许多。
“嗯,讨厌泥土变潮湿之后的气味,闻着恶心。”
“但你出门的时候踩水不是挺开心的吗。”
“有吗,不觉得。”
*
车是直接停在学校门口的,今天周三,里面学生还在上课。′歆+捖^夲`鰰?栈. .更¢芯*最.快/
雨衣不方便穿了,李执在一旁给她一并举着伞。
徐郁青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条丝巾,围着脖子绕了两圈系紧,下半张脸都埋在里面。
可惜她没有帽子。
可能是回学校的原因,李执也中规中矩的穿着件蓝夹克,两个人毫不费力就进了校门。
保卫室没人。
“去教室?还是办公室?”李执问道。
徐郁青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如果我说我忘记办公室在哪你会相信吗。”
“啊?”
她只来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