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孤男寡女、脱衣服、裸男。
李执张了张嘴,揪起领口的动作僵在原地。
徐郁青:“行了,我真的不冷。”说完她很自然地把书本都收进了包里。
李执咳了一声低头整理衣服,对此并未察觉异常。
天色愈发昏暗。
徐郁青望着窗外的阴雨连绵出神,为着一个只住过几天且今后都不再居住的房子耗费心力,甚至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里到底值不值得。
她的答案是不值。钱财乃身外之物,什么都没有命金贵。
但如果要她被威胁着把房子交出去,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徐郁青更是不愿意。
她愿意‘失去’的前提是,对方必须比她失去的更多。
在徐郁青的世界里,这才叫公平。
走廊有脚步声传来还是李执最先听到,他恰好坐在离门不远的桌子上摆弄着一盏盏油灯。
“徐郁青,外面有人来了。”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
隐隐约约听得见男人的交谈声。
徐郁青闻言快步悄声靠近,这群狗东西,竟然追进学校来。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着。外面落了锁的门,只能容徐郁青进来的小窗,怎么看对他们都不是太有利的情况。
片刻后李执沉声道:“这里是二楼,要不然从前窗直接跳?反正比刚才的墙也没高多少。”
徐郁青思索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本来没被发现,一跳就全暴露了。”
“那怎么办?就在这儿干坐着?”
徐郁青右手的大拇指指尖摸了摸中指的第二指节,这是师父在世时起卦前的习惯性动作。眼下她没有什么铜钱硬币来猜测命运,徐郁青决定相信一回自己。
“我赌他们不敢轻易砸开教室的门。”她深思熟虑后说。别的不提,起码这个时代的人对学校还是有很高的敬畏的。
再说徐老三也不是真打家劫舍的土匪。
交谈声越来越近,徐郁青似乎已经听见了那些人言语间掺杂着自己的名字,神色凝重。
短短几瞬,纷杂的脚步已然伫立在门前。一门之隔,徐郁青和李执屏住了呼吸。
那把瑞士刀正握在李执手里。
“徐郁青是在这个班吧。”
“没人,锁都好好的。”锁身在触碰之间磕到木门上,声音沉闷。
“我就说他们两个进山里了,胆子真大。”
“那咱们快点回去守着吧。”
“她那是找了个什么人,那小刀看着不便宜。”
“你别说,我看着他还真有点发怵。”
李执乱中看了她一眼。
“行了快走吧,让那些老师看见我们拿着家伙进学校,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徐郁青也是,都这样了还不给房子,你们还说她胆小一吓唬就什么都听。”
“再有这种事我可不来了,真遭罪。”
“你是没看见,她三婶儿更遭罪,那手都要勒出血印子来了……”
人声渐行渐远,徐郁青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追着他们过来,只是刚巧路过看一眼。
神仙保佑。
李执显然是把刚才那人的话听进去了,趁着危机暂时解除,开口打趣道:“你捆人手法可以啊,在屋子里夺棍子的时候下手也够准,翻墙更是一把好手,我是真好奇,你都是从哪学来的?”
徐郁青闭目抱臂倚靠在墙上,全身上下只有‘不想理你’四个大字。
“雨下得大吗?”她问。
李执也不介意她的爱答不理,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看了眼地面,“小了很多。”
“回去。”徐郁青
把包塞给他,自己先从窗子翻出去,又给李执把门打开。
“外套。”李执锁好门把东西一起递还给她。
徐郁青接过来,这外套。
现在属于是不穿冷,穿上也冷。
她想了想,还是系在腰上吧。
“别系了,你就不知道开口问问我?”李执不满地说。
“问你什么?”
“……”
他皱着脸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从后方披在徐郁青肩膀上,又把她的衣服重新拿回去。
徐郁青原本有点迷惑这拿来拿去的是要干什么,结果衣服穿上身她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只听她十分惊奇地问:“你衣服怎么是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