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哦”了一声,问他:“那你能接手吗?集團要是后继有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荡,主要是黎董事长他老人家好像没有讓儿子继承的意思。+狐*恋*文!茓- +首~发?”
准确地说,她没听说过黎嘉棟有继承人。
假如黎嘉栋是黎骥程的渣爹的话,生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黎骥程这个嫡子也因为觉得丢脸不愿和其搭上关系。
这样也是解释得通。
就是他接手肯定要受点累,光是从旁指点她和明盛集团斡旋,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心神,再接管这么大一个集团,必然分/身乏术。
誰知黎骥程听了怔了怔,没理解她的意思。
“接手?接手宝嘉?我就一打工的,哪轮得到我接手。”
明珠懵了,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和董事长没血缘关系吗?”
黎骥程就笑:“敢情你以为天底下所有五六十岁姓黎的都是我家长辈?不巧,我那个行为不检点的父亲没有资格得到冠姓权,我们三兄妹都随母姓。”
明珠听他这么说,尴尬得无以复加。
不过这也是他们认識以来,她第一次知道他身上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即便是认識了这么多年,关系一再拉近,黎骥程对她来说也依然很神秘。
她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几月几号,是什么星座,籍贯在哪里,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这些私人信息,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及。
也就是当初她年纪小,不谙世事,又一直接受他的抚养和赞助,没资格在这些细节上问东问西。
要是她成年后才认识他,定然会因为对他一无所知而心生警惕,觉得他是精心为她准备了一场杀猪盘。
虽说如此,但她现在也依然好骗。
他真想骗她也很容易,她会心甘情愿被他欺骗。¢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誰要她对他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呢?
黎骥程不自己主动说,她也就没追问,摆出一副乖巧懂事的姿态,不打扰他办正事。
在黎骥程的悉心照拂下,她最近心很大,还有心情自己吃喝玩乐,跟着办公室的同事们一起讨论今年过年要置办什么年货。
一晃眼,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关,进入了春节假日的倒计时。
即将迎来崭新的一年,她乐得自在,不知是隐约窥见了夺权的曙光,还是因为时至今日依然童心未泯,一直保持着对过年的热忱。
没有父母亲人也有孤身一人的好处。
至少,别人到了离家工作的年纪,没了压岁钱不说,还要包红包给小辈,逢年过节入不敷出。
而她呢,谁也不用顾及,工作赚的钱一分不用花在人情世故上,想给自己买什么就给自己买什么,还有比自己大八岁的男人疼,哐哐给她爆金币。
她现在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工作仍然繁忙,每天客户都会给她添煩恼,给她找一堆煩心事来让她解决。
终归是不能事事听凭心意,全由自己做主。
她以为这就是她目前最大的烦恼了。
直到过年
前最后一天上班,她收获了无數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黎骥程这些天忙着解决家族内务,宝嘉的董事长黎嘉栋又卧病在床,导致集团公司群龙无首,同事们一拿不定主意就叨扰他,他的精力逐渐有些跟不上,陪她练了几天車就让她自己开车上班了。
明珠每天都早睡早起,作息规律,精神状态保持得不错,把车速降低,也能成功慢悠悠开到公司来。
她照常上班打卡,没再让黎骥程给她批补卡申请。
结果反被其他部门的同事奚落:“哟,今天舍得来公司了啊,平时不是都悠哉游哉地当着你的主管,躺平了白拿工资吗?”
这还是她入职以来,头一次感受到同事对她莫名的敌意。\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以往不管怎么样,互相之间都保持着基本的尊重,起码做到了礼貌客气。
明珠那天在张源睿面前吃了脾气暴躁的亏,这会儿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不让自己与对方发生正面冲突。
任凭对方怎么刺激她,她就默默忍了下来,装作充耳不闻的样子躲开。
倘若只是一个人对她敌意满满也就罢了,哪知道她搭電梯也被无端排挤。
電梯分明没超员,先进電梯的人却趾高气昂地将电梯里的空间恶意占满,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