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的,你只会觉得我是在狡辩。”
对方冷笑一声:“你确实擅长狡辩。”
那是,这句话黎骥程每次被她气得不行的时候都会夸她口齿伶俐。
只不过黎骥程不会伤害她,不会像这样对她恶语相向,也不用她为此承担什么后果。
她的狡辩同样是无用的。
因为他不会追究。
两相对比,就能够区分黎骥程和其他人。
他也许不能算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好人,但是不会像这样高高在上地审判她。
他同样说过,他讨厌不诚实的人。
可他从来没给她盖扣上过不诚实的帽子,再生气也只会强调,他不喜欢别人对他说谎。
想到黎骥程,明珠的眼神顿时有些恍惚了。
如果他在的话,不会讓她这么被人盘问的。
他们也就是趁着黎骥程不在欺负她,她只要挺过这一会儿,他们根本拿她没办法。
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明珠立刻就不害怕了。
她甚至抬了抬下巴,反向给予了审问她的人压力。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善茬。
对方见她在气势上毫不退让,也知道继续在同一个问题上较劲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向她展开了第二轮攻势。
“行吧,那我们就来谈谈你租房的问题。新入職的应届生大多都住在公司的员工宿舍,你为什么要搞特殊,跑到外面租房?上海的房价高是众所周知的,一般如果不是本地员工,都会觉得住所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希望公司帮忙解决。你也明确表示过你不会贷款打工,怎么就能确定你接下来的工资足以支付得起你的房租,是不是黎骥程在你入職前许诺了你什么?”
又是这种明显具有针对性的问法,惹得明珠皱了皱眉。
如果不是她良好的教养约束了她,她现在估计已经掀桌走人了。
她在心里骂:这是什么狗屁问询,难道不是逼供嗎?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耐着性子再忍忍,不要让冲动占据理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只有好好讲道理,她才能够占理。
她又不是没工夫和他们软磨硬泡。
黎骥程没回来前,她都不会像有他在时那样为所欲为。
她调整好情绪才心平气和地说:“在上海工作生活的上班族合租一样是常态,我只是想让自己在下班的时间里不感觉到自己依然在上班,所以选择了一个同样大众化的选择。我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我一开始是整租,正是因为在和人合租,才需要耗费更多精力。我后来也发现了自己并不适应和人合租,于是调薪后马上搬了地方整租。换房的举动恰恰可以證明,我事先并不知道自己会升职加薪。”
可惜对方仍旧不依不饶:“升职加薪后马上就换房不是也證明你对未来充满信心吗?如果没人给你承诺,你哪来的这么足的底气?”
神经病啊。
她自信不行吗?
明珠很想说“你以为谁都活得跟你一样窝囊”。
而这种说法带有强烈的攻击性,会让局面失控。
最终她退而求其次,择中使用了更加委婉的表达方式,会心一笑,说道:“我想任谁半年内升职,都会有我这样的底气吧?”
对方当即被她气得不想说话了,将暴躁的状态摆在了明面上,故意提到了闫泉来刺激她。
“你真觉得你升职是因为你有本事吗?你的第一任直管领导对你可不是一般的不满,为此你们还大吵了一架,弄得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你们有矛盾。接着,你就被调去了销售部任职,而销售部同期并没有销售岗空缺,你还坚持认为你没有享受到特权吗?”
明珠闻言脸色一白。
这也是她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想破脑袋都没能想通。
现在想来,是黎骥程为了捞她,行使了本不该有的权力,给她开了后门。
没想到现在旧事重提,会搬到明面上来审视。
对方似乎从她神色上细微的变化中找到了成就感,变本加厉,得意洋洋地说:“后来你那个第一任领导还被他出于私心给挤兑走了。如果不是为了维护你,他堂堂一个公司高管,何至于用辞职来威胁总经理?”
明珠越听越觉得他们想要搜集的罪行和想要拿捏的把柄,不过是黎骥程爱她的证据。
这要怎么阻止呢?
她明明也想证明他是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