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出租屋也就六十几平米,麻雀虽小,五内俱全,只够她一个人住,门一推开就能看到她的人。.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
黎骥程一进来就看见她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乌发乱蓬蓬的披散着,面容憔悴,不由放轻了关门的动作。
见她没有给自己准备拖鞋,他索性脫了皮鞋,直接穿着袜子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刚准备伸手揽她,就听她抗拒地拒绝:“别抱我,我把局面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不配得到拥抱。”
黎骥程宠溺地笑着说:“不就是输了一局吗?再赢回来就好了。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不是因为这个。”明珠抬头愧疚地望了他一眼,小声说,“我想分手。”
黎骥程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没了,肃声问:“你说什么?”
明珠打了个激灵,却仍旧重复了一遍:“我想和你分手。”
然后飞快打了个补丁,“只是有这个想法,但是还不确定。我现在脑子很乱,你不要跟我说话,让我自己安静地呆一会,不然我会想分手。”
黎骥程深吸一口气
,说:“我可以不说话,但你现在精神状态不好,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继续胡思乱想。”
明珠垂着头说:“我睡不着。”
黎骥程不容置喙地说:“睡不着就把你拿回来的工具翻出来,看哪样能让你睡着。”
明珠呼吸一滞,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脉压製,不吭声了。
她慢吞吞地走进卧室,上床以后回头看了一眼,黎骥程竟然跟了进来,还帮她打开了灯。
她不禁腼腆起来,吞吞吐吐地说:“我要脫衣服……我喜欢裸睡……”
黎骥程背过身去,沉稳道:“盖好被子跟我说。”
明珠“嗯”了一声,羞赧地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家居服。/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
脱掉最后一件内衣后,她难为情地内衣藏进了被子里,自己也顺势钻进去,瓮声瓮气地说:“我盖好了。你要一起躺上来吗?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也很累吧。”
黎骥程淡淡道:“我等会在外面的沙发上躺两个小时就好,你不用管,从现在开始闭上眼睛,不要说话。”
明珠依言照做,但也只是老实了片刻,不一会儿忍不住睁开眼,偏头望着守在一旁的他说:“你还是说点什么吧……”
她是不胡思乱想了,但净在想他是不是正盯着自己。
这样她更睡不着了。
黎骥程上前两步,在她的床沿坐下。
明珠立刻感觉床一沉,骤然向下凹陷。
黎骥程沉而缓地开口:“那你就闭上眼听我说,眼睛不要再睁开了。”
明珠小心翼翼地均匀呼吸着,也没有力气再跟他顶嘴了。
黎骥程醇厚的嗓音从她的左上方传来,随之席卷而来的还有他的体温和气息。
她被圈进了他制造的绝对领域里,一如既往地从他那里汲取了被保护的安全感和惯性依赖所带来的满足。
“我相信你今天提分手,不是在跟我无理取闹,而是有一二三四五条理由,充分到你当面跟我谈也不心虚。不用猜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受到了闲言碎语的影響,在意着别人的看法,也一定有我之前没提到的内因存在,大概是关于我们关系的下一阶段。”
明珠心下一跳,没想到他会猜得这么准。
黎骥程接着客观分析:“外界的影響只要是人都难以抵抗,所以你会为此感到烦心并不是特例。但我觉得这并不能作为分手的理由。它给你造成的影响或者说创伤是深远而持久的,不会因为我们的分开而改变,反而会就此成为你的一道心结。^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如果你不能发自内心地感到自信,仅仅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那么你永远都无法跳出这个怪圈,这道心结也就无法解开,日后你想起时还是会反复横跳。”
“怎么解决?这和行军打仗吃了败仗,急需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打一场胜仗,什么烦恼都没了。”
“年轻的士兵渴望功勋,就是会把儿女情长放到一边,把八十岁的老母和几岁的子女交给妻子照顾,以求专心建功立业。你可以对照着看看,你现在是不是就是这种心理。”
“但实际上个人目标和家庭责任是不能分开的。你要是有这种想法,证明你还没有具备组建家庭的心智,我也不会在你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