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黎骥程没回来前,围着她“审讯”的净是些小喽啰。
黎骥程一回来,问她话的都是大官了。
当明珠进入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成功吸引了所有在场人的目光。
“宝嘉”所有高层都聚齐了。
黎骥程在其中。
她不见丝毫怯场,进门后直接将目光放到坐在所有人中央余旻盛身上。
余旻盛让她也入座。
明珠坐在了他对面,视线却有意无意地往郝佑临那边瞟。
一向温和有礼的郝佑临难得沉了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似乎在她进来之前,他们已经聊过了一轮,可以看出之前的对话不是很愉快。
余旻盛开门见山地问:“当初你进公司是谁介绍的?”
明珠心知要想让他们怀疑谁,就要拼命说谁的好话。
将“此地无银三百两”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招还是郝佑临教她的,如今也算是以牙还牙。
她微低着头,扮作清纯无害的小白莲,将从前的说辭全盘推翻:“我当初进宝嘉只是为了学习,仅代表自己的意願,和我的家族无关。进入公司以后我很感激郝总的关照和栽培——”
说到这里,她故意朝郝佑临看了一眼,见到郝佑临欲要开口,便赶紧补充道:“还有黎总的赏识。”
这样一说,就把郝佑临对她留在公司起到的作用提到了黎骥程前面。
提到黎骥程的名字,更显得她问心无愧。
余旻盛立刻回忆起了那天把闫泉叫来办公室时,是郝佑临第一个站出来质问闫泉替明珠解围的。
卓琳见状火上浇油:“我记得当时面试的时候,佑临当场就表示了对明珠的看好,这次在骥程不在公司的期间,佑临更是替小姑娘说尽了好话,可见足够喜欢这个小姑娘。佑临这么做,必然不是徇私,而是为了证明我们宝嘉是一个包容性强的大家庭。”
郝佑临怒极反笑,将矛头指向了在旁边煽风点火的卓琳,攀咬道:“人事部在审核档案的时候难道没有做过背调嗎?没能核实她的身份当属失职,现在来谈公司的包容性未免荒谬。”
卓琳立即接话,指出他的失智:“郝总,不久前你可说过同样的话。现在事到临头,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莫非是担心自己被问責,才前言不搭后语。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即将统管集团的人该说的话。”
余旻盛马上严肃地问:“什么叫即将统管集团?”
卓琳客观地陈述道:“现在公司流传出了一些小道消息,都说副总的职位非他莫属。我看骥程辭不辞职都不影响他的呼声。大家做了这么多年同事,我虽然对佑临能否胜任副总的职位持保留意见,但我想大家都支持的事情必然有支撑的道理。”
余旻盛听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烦躁地摸了摸后脑勺,对着黎骥程问道:“你要辞职?为什么辞?没看到公司现在乱成这样,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
黎骥程毫不避讳地说:“不管明珠之前是哪个部门的人,既然她现在在我的部门,我就有义务对她负责,这是身为部门领导的义务。再者,她是明家人的事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我曾是她的监护人,是我把她从明家捡回来的,我明确知晓她和明家已经断绝了关系。亲自带她,无非是希望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外贸人才为集团所用,而非为集团培养一个劲敌。”
话毕,他话锋一转,说道:“但刚才听佑临的意思,他貌似在特意回避明珠明家人的身份,显然是打算撇清和明珠的关系。这与他对外宣称的态度不合,足以见得他迫切的进取之心。作为他昔日的伙伴和好友,成全他的夙願主动让贤,是当下最好的選择。”
余旻盛扭头看向郝佑临,显然是对流言出现的时机产生了怀疑。
内网的“艳照”是如何传出的,已然水落石出。
郝佑临的下作手段暴露无遗。
他问郝佑临:“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郝佑临气昏了头,再也顾不上什么里子面子,说出了这么多年来压在心底的真心话:“我在宝嘉呆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论经验,论文凭,有哪一点输给了他黎骥程?他带着他整个团队空降不说,还把有潜力的新人都拉进了他的部门,让我怎么办?我看不到和希望和提升的空间,可我不想一直默默无闻地当随时会因为集团的账目承担法律风险的财务总监,有错吗?我过去的脚踏实地和积极争取又有用吗?平心而论,
闹成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