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患者精神不济,再醒来时明绮甚至没印象她昏睡了有多久。′e/z-l^o·o_k\b,o\o/k/.¨c!o`m′
车辆似停了好一段时间,周边空空的只有她一个,明绮稍稍动了下肩膀,才发现身上搭了件冲锋外衣。
铁灰色的硬壳防水材质,隔绝冷热也颇有一筹。
推拉车门处传来很微弱的细响,在看见明绮已醒后季昼的动作才增了几分力道。
他手里提着的袋子被面不改色地递过来,明绮下意识接了。
纸袋上方没封口,她往里瞄了眼,一盒润喉糖和两盒感冒药静静躺在里面。
季昼:“刚刚早上听你嗓子有点不舒服,是不是着凉了。”
明绮一时无言,毕竟她很难解释四十度的大夏天里,她又是如何着凉的。
不过想想和前段时间每天拍摄日程排的很满,她只能趁着晚上收工之后练舞的疲劳过度也有关系。
好不容易了却一桩心头大事,提着的那股气没了,身体积累下的吃不消的那面集中爆发大体如此。
明绮想了下后面的通告,大致觉得她身体的微恙并非要緊事:“没关系,我吃点药就好。”
重场戏的拍摄在次日,她今晚回去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我明天尽量跟你保持一点距离”,明绮很认真地保证,“希望不会传染给你。”
“不是说这个”,季昼心情很复杂,突如其来地说一句,“对不起。”
他靠近两步,明绮脑袋上紧跟着落下一个温热的掌心。
季昼仿佛只是单纯要试一下温度,转而又把掌心贴紧了他的脑袋。
“温度正常。”
但是他神色还有点担憂,“但有任何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讲。”
明绮呆呆的应:“啊啊好的。”
她怕再晚一分钟,季昼就能看到她耳尖的通红。,w,z,s^k′b*o.o!k..¨c′o¨m/
也就因而忽视了,跟他讲这件事本就并非名正言顺。
或许学生时代大家身上都有些未脱掉的幼稚,褪去当年短暂的不愉快,明绮觉得季昼还是很各方面都挺完美的一个人。
观察力强,共情度高,还愿意偶尔漏一丝关心给合作的同事。
被季昼照顾的目光盯着,明绮觉得网上说他有点蛊的言论也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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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整晚,明绮都维持着浅度睡眠的半梦狀態。
画面一会儿跳转到片场,她完全说不出话的状态耽误了整组进度,她内疚地想要一个个对所有人道歉,却是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一句。
残存的潜意识又一转加入,将她的戏份过了一遍后忽而庆幸。
还好只有难受又难忍的表演,没有影响进程的台词。
梦境中的这场戏有惊无险地杀青。
同时,天亮了。
脑海里纷乱繁杂地过完了电影,再醒来时明绮很清晰地能感知到她应该有点发烧。
不知道具体多少度,浑身增加的酸痛感似在提醒她比昨日更严重。
事实确也如此。
洗漱照镜子时,她忽地发现自己双颊红红的,眼底也铺了点迷离,不深究的话和药瘾发作的感觉甚至有七-八分像。
季昼是一眼看出来她不对劲的,转身欲给她的时候被心有所感的明绮着急忙慌地一下子拽住胳膊。
病气让明绮看起来迷茫又不是很灵光的样子,她语调慢吞吞的,“你去哪?”
温度灼烫的手心握向季昼的手腕,小小一只,要命的白里透了绯色,甚至圈不完全他宽厚的腕骨。
稍高一筹的热度在皮肤表层交接,传导至季昼手腕,他脸色微黯,“给你请假。+我!地?书+城. !埂*芯?蕞,哙′”
“不请可以吗”,明绮脸上浮现一点点央求的痕迹,可怜兮兮地看着面前都男人,不自觉地哄人,“我觉得我现在状态还可以。”
“明绮,你在发烧。”
他反握她的手,抬到眼前位置,以一个两人勉强均能平视的角度讲,“手心多
烫自己感觉不到吗?”
明绮小小声:“可是我感觉演今天这样的戏,出来效果可能会好一点点。”
明绮越说越没底气,尤其手腕还被季昼卡着,她攥拳掩了下湿润的掌心,“结束我就去医院好不好。”
稍显沉重的眼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