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伺候在我身边名唤春杏的丫鬟回了老家,而我最要好的手帕交也随家人远行离京,眼下连去往何处了都不知晓,我暂且都没法见到她们。”
“是吗?那真是不凑巧。”
司锦默了默,视线在萧嵘神情平淡的面庞上来回打量一周:“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春杏回老家一事总管向我禀报过,我早已知晓,至于那位沈三小姐。”萧嵘面不改色,缓声道,“我与她并不相熟,你若想知晓她的去向,我可以派人去查。”
“……哦。”司锦心下那点古怪并未消散,但也未再想更多,“还是不用了,就算知晓了她的去向,她也暂且不会回京吧。”
萧嵘:“若是想不起来,暂且就不要强行去想了,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府上大夫前来替你诊脉查看脑侧的伤势。”
司锦点了点头,又低声问:“我的家人都在京城吗?”
“岳父岳母的确还在京城。”萧嵘顿了一下,稍微松了些怀抱,把司锦在自己怀里转了身,与他面对面。
“不过兄长因职务调动,已是离京前往远处了。”
“我的兄长去了何处,离京城很远吗?”
“在西边边境处,很远。”
司锦闻言心底一凉。
又多了一个远离她身边的人。
她止不住地再问:“兄长他何时走的?”
“一个多月前。”
司锦绷着唇角不再说话了。
这些事实在是太过凑巧,皆是近来发生之事。
可要说不是巧合,每个人的离开又都有着合情合理的缘由,让人又无法再多说什么。
萧嵘直勾勾地盯着她已是看了好半晌,眸中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似的。
司锦收回思绪抬眸看去时,他便果真开了口:“我就不会像他们那样离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司锦一愣,心下低落的情绪也在这时消散了些许,不禁被萧嵘这话给逗笑了。
她怎从他语气中听出几分比较后的得意呢。
片刻后,司锦确定那不是错觉,萧嵘很明显是真的在得意。
司锦转而开口道:“我以往熟悉的人似乎仅有爹娘在京城了,我能见见他们吗?”
萧嵘似乎因司锦没有对他方才的话做出回应有些不满,垂着眼眸在掌心中把玩她的手。
“现在还不行。”
“为何?”
“你离家、遇险、失忆这些事若让岳父岳母知晓了他们会担忧的,你刚回来,对什么都还不熟悉,若是见到他们,怕是很快就会被他们察觉,眼下你的伤势还未有定论,或许很快就能恢复,也或许……无论如何,此事暂且还不行。”
司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萧嵘此言在理。
她泄气地叹了口气:“那还是过段时日再说吧,你说得有道理,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恢复了。”
萧嵘沉默一瞬,轻抚了下她的脸颊:“若是实在想要与岳父岳母联络,便寄信回去,我陪你一起写,再让人替你送往司府去。”
司锦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低低地应了一声,伸臂主动抱住了萧嵘。
原来回来一趟,她身边仍然只有萧嵘一个人。
*
入夜后,司锦情绪放松地窝在寝屋内的美人榻上。
屋内拢着一片暖意,美人榻的柔软也让人几乎昏昏欲睡。
听闻门前声响时,司锦才从放松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她撑起身,一抬眼便见萧嵘沐浴后换了寝衣走进来。
不过萧嵘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随着他走近后,很快就有苦涩的药味窜入鼻尖。
司锦顿时就垮了脸:“怎还要喝药,我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身体也没觉得有任何不适了。”
话语间,萧嵘已是迈步走到美人榻前,他手中的汤药苦涩味更加浓郁,闻得司锦直皱眉。
萧嵘唇角微扬,心情很好的样子:“可是每晚喝药前都要这样同我撒娇一番?”
但他的动作却是不容置否,直接将药碗递到了司锦面前。
司锦不满地嘟囔:“才不是撒娇呢,喝了又不能想起什么,根本没用嘛。”
屏息很快让她脸蛋涨得泛红,看上去水嫩嫩的,甚是可爱。
萧嵘看着她的脸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没先伸手抚摸她的脸,而是放低身姿在司锦身边坐下。
他长臂一伸便将人搂进了怀中,药碗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