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说什么了?”
“你问我,可是在赏鱼。?z¨x?s^w\8_./c_o.m-”
司锦一愣,紧绷散去,唇角又有了些浅淡的弧度。
虽是不记得了,但她却觉得这好像的确是她会说得出的话。
“我说,并非赏鱼,而是听曲。”
司锦赫然瞪大眼,连身子都往上蹿了几分,手里的发丝不好玩了,思绪已然被萧嵘提起的过往所吸引。
“什么曲?”
萧嵘垂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正色道:“天晴之时,池鱼歌唱。”
司锦怔然地眨了眨眼,表情也有一瞬凝滞,像是陷入了思考。
半晌后,她声音低低地问:“真的吗?”
话音刚落,身前传来一声低笑。
司锦像是要反应过来什么,但思绪还仍在迟疑。
下一瞬,眼前一恍,就被萧嵘捏着下巴吻了上来。
“唔……你别……”司锦嘴唇软得不像话,是今日来来回回被他亲了数次后的结果。
熄了灯的屋内看不见她嫣唇微肿的模样,但被萧嵘含在嘴里,不仅是萧嵘,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挺翘得一吸就要颤似的。
萧嵘顺着她的下唇舔了一周,嗓音哑了下来:“你和那时问了同样的问题,十多年过去,竟还会相信。”
“好可爱。”想亲。
萧嵘说着又要低头,却被司锦一把捂住嘴。
“我只是方才没反应过来而已。”
反应过来后,她发现其中重点:“所以你从第一次见我就开始骗我?”
萧嵘在司锦掌心下闷着声道:“我后来同你道过歉了。”
“如何道歉?”
“对不起。”
司锦看着他,静静等待着。-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直到发现好像就这一句,萧嵘也没了下文,她不由又瞪大眼,手上也要从他脸上移开。
只移开一分,就被萧嵘抓住了手腕。
他偏头吻了吻她的掌心,难得没有探出舌头舔她。
“你已经原谅过我了,不能再为这事与我置气了。”
司锦听得好气又好笑。
如今的年岁,她当然不会再因孩童的一句逗弄的玩笑话而生气,但也觉得当年小小的自己,竟就被萧嵘这么一句毫无诚意的道歉给哄好了原谅他了。
司锦在黑暗中对上萧嵘的眼眸。
“后来呢?”
“后来,你成了唯一愿意与我相处,同我说话之人。”
“我们在府邸各个无人角落相见,你同我说,宴席无趣,我也无趣。”
“可你仍是必须随家人参加各种宴席,也仍是会在宴席进行过半,来见无趣的我。”
萧嵘的呼吸不知何时加重,他也同样直直地看着司锦。
他并无其他动作,司锦却觉得他在克制着想要吻上来的冲动。
“他们说,我母亲是个疯子,我从她腹中诞生,定也染上了同她一样的疯病,谁同我说话,谁也会遭我传染。”
司锦看见萧嵘的眸光沉了下去,阴鸷又冰冷,拢在黑暗中,令人不寒而栗。
“可我没有告诉你,也不想告诉你。”
萧嵘伸手,拇指摩挲在她的下巴上。
司锦好像感觉到他想要亲吻她的意图已经克制到了极限,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但他仍在继续道:“看你兴冲冲地跑来见我,我甚至在想,这种荒谬的谣言能不能是真的,若是这样,你染上了与我同样的病症,变成了与我同样的人,是不是就只能与我待在一起,永远留在我身边。·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萧嵘敛目一瞬,眼睫在他眼下投下一片沉暗的阴影,微微晃动着:“直至今日,我也仍然难以自抑地这样想。”
即使她给他带来最灿烂的耀光,他也仍然想以污秽的纱,将她蒙在离不开逃不出的沉暗中。
自私,卑劣,下作。
他就是这样……
“唔……”
萧嵘嘴唇蓦地一痛,思绪骤断。
他眉头本能地皱起,眸中沉色转为几分不解地怔然。
“罚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萧嵘眸中怔然不减,胸膛上下起伏一瞬,呼吸便乱了节奏。
唇上的触感带走了他的思绪,只余一片茫然,令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