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良你血口喷人,少令之位分明是你开口要的!她当真有什么本事?还不是仗着你在后头撑腰!”蔡行急起来也口不择言,说到一半惊觉自己已经说了不该说的,“陛下,您听微臣解释......”
“当爹的尚且这样瞧不起别人,更何况亲生闺女,”沈丹青冷冷道,“我女儿脱了官服,是沈家的嫡女;穿上官服,是朝廷命官,试问这些年来她做成绩哪一点不比你蔡行有用?”
“陛下,您听臣......”蔡行额上冒着冷汗。\w!z~s+b,o.o*k*.^c¢o_m/
“蔡行,容你领门下省这么多年,陛下真是看错你了。”徐静媛扶额道。
蔡行这么说沈尽欢,妥妥是在打燕帝的脸。
燕帝皱眉,挥了挥手:“降为录事,别再让朕看见你。”
门下省侍中是正二品,门下录事仅从七品。
不等蔡行再说话,司徒月就让人将他一家子都拖了下去。
蔡灵儿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家门楣忽然一落千丈,就被侍卫粗鲁地拉了下去,没一点对待大户小姐的态度。
沈尽欢在暖阁附近碰到蔡灵儿的时候,看见她脸上五根手指印更深,不用想就知道被朱氏教育了。
沈尽欢直接略过她朝里走去。
“沈尽欢,你好本事!”蔡灵儿咬牙切齿道。
“还能昂首挺胸?”沈尽欢正眼看着她,眼中带着鄙夷。
“你等着,等我爹重回侍中之位,你瞧着我怎么收拾沈倾宁!”蔡灵儿咬着牙怒瞪着她。
“蔡姑娘好志气,”沈尽欢扬眉道,“到这个地步还不知夹紧尾巴好好做人。”
“我可看见了,今日你要跳湖,太子殿下急的抱着你不撒手,狐媚坯子!”蔡灵儿死盯着沈尽欢,言语十分刻薄。
沈尽欢还真不知当时是邵尘。~萝~拉,暁·税_ ~追·嶵¨欣·章,节\
她微微一笑,慢慢靠近她。
蔡灵儿感受到压迫,连连退后。
沈尽欢抬手摸上她干净的右脸,见她满脸恼怒,却不敢发作的样子,脆生生道:“你出去敢胡说八道,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你.....”蔡灵儿想要狡辩。
“想想包青丹不知道在哪儿讨生活呢,”沈尽欢面无表情,冷言道,“你要是想陪她,我还真有这本事。”
蔡灵儿面色变了又变,敢怒不敢言。
沈尽欢轻笑一声,自顾自走进暖阁。
沈尽欢顶着受伤的脸,晚宴都没参加就回了少府。
王依妍煮了两个鸡蛋给她轮流敷着,还不忘絮叨她不本分。结果两个鸡蛋都凉了,沈尽欢的脸还肿着,镜子装不下那半边脸了。
阿揭贝淳中途离席给她送了一个小宝瓶,一根手指头长,瓶肚只有拇指大小,说是对消肿有用的药。
当着邵尘的面,她不敢不拿,又不好意思拿。
“女孩子最宝贵的就是脸了,少令今日让在下开了眼,就当是作为礼物。”阿揭贝淳操着别扭的中原音,一字一顿对沈尽欢说。
沈尽欢接过小瓶好好放进袖子里。
“今日让王世子看笑话了。”沈尽欢用面纱遮着脸,自己往下看都能看见左边和右边的不一样。
“在下亲眼所见,你为那位姑娘挨了一掌,她为你跳湖找令牌,北燕的姑娘们就和匈奴的勇士一样重情重义。”阿揭贝淳笑道。
“那是我姐姐,可不是其他姑娘。”沈尽欢笑道。
“原来如此,在下很是羡慕。”他双手环胸道。
阿揭贝淳在匈奴王室排行第八,上头七位全是兄长,体格和武力可以说都不占优势。
儿子一多,各种明里暗里的斗争也就多了。!薪+顽*夲′神′戦~ !追,醉*新′蟑.洁^老匈奴王也是踏着亲兄弟的血肉坐上的王座,对这一点在清楚不过。
这次能让阿揭贝淳代替他参宴,大部分原因是他长的温顺,不似其他兄弟那样凶神恶煞,再者长期处于猛兽群里,练就了善于察言观色的本领。
匈奴和北燕再打下去也没多少胜算,派人过来的目的是求和,不是打架,所以派使者一定要会张弛有度。
沈尽欢对他欠了欠身子。
宫里的侍从过来请,阿揭贝淳才和她道了别。
临到走时,邵尘回头对沈尽欢淡声道:“大婚会在俞白回郦国那天举办,在此之前沈常安会住在宫里。”
沈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