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情形,尊上难道是要让这十数年的努力和心血付之一炬吗!”
果然,魔域中,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他的。“请尊上以大局为重!”衡武下跪作揖。“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以为如今重连也死了,另外两个魔君都是新提拔的,资历尚浅,远无法和你抗衡,本座不得不依仗你你自恃有功,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夜漓被逼得没法,指着他大骂。“属下所做皆是为尊上,为魔界,尊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属下不能看着尊上日趋谬路,犹自不察!”“你”夜漓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血流上涌,直冲脑门。话都说道这份上,鹤青也躲不下去了,见他从夜漓的榻上翻下身,殿中气氛就更尴尬了。“若真的能巩固夜漓在魔界的地位,抓我又何妨不过是舍了自由之身,但焱魔君可有想过后果”鹤青道。衡武站起身,冷冽道:“你是在威胁我吗”“尊上是魔界之主,她不会和任何人走!”衡武要紧牙关,声音紧绷。“我只是不想夜漓重蹈覆辙,在这一点上,我和焱魔君是一致的。”鹤青沉吟片刻说道。衡武神色陡然一变,仿佛跌落冰河,一时有些恍然。他脸色僵硬,表情显得有些割裂,嘴唇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似乎是在担忧些什么,但眼中的杀意却越发旺盛,不加掩饰。“我得到消息,知道遣云宫会派杀手过来刺杀,于公于私,我都不想神魔两界再起龃龉,特来提醒,夜漓并没有应承我的请求,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还望焱魔君不要介怀。”衡武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神死死盯着鹤青,末了暗吁一口气,冷哼一声,离开了。而后又过了小半年,经此一次,鹤青便时常偷入长明殿,还会在夜漓魔气发作之时,以自身灵力助她缓解,日子一长,夜漓都有些懒得揭穿他,见怪不怪了。鹤青便这样伴着她伏案理事,伴着她小憩吃饭,还会给她带昆仑山上的果子,不到必要之时他都不现身,只在暗处默默守护着她。渐渐得,每当夜漓推开殿门之时,总会想今日鹤青有没有来,在不在,久而久之,心中甚至会生出一种期待,她不再需要饮酒,也能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