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猛地抽出佩剑,剑身划破夜空,寒光凛冽:“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两年,咱们在草原上摸爬滚打,看着水师弟兄在海上风光!他们能在南洋立战功、拿赏赐,咱们铁骑就该在大漠扬威!”
话音未落,阵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x/s~h·b-o?o!k/.\c?o-m′
“末将愿为先锋!”
“杀尽贼寇!”
喊声冲破云霄,惊起远处一群寒鸦。
傅忠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有从农家子弟成长为百夫长的糙汉子,也有渴望洗刷家族耻辱的落魄勋贵子弟,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炽热的光。
“还记得王二柱吗?”傅忠高声说道,“那个在南洋海战中立下大功的伙夫!烧菜的都能挣上百两银子,分了土地!”
“咱们这些马背上的汉子,难道还比不上他?只要此战得胜,银子、土地、军功,陛下绝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听到这话,五万将士又是一阵骚动。.墈!书~屋¨ ,更.歆\嶵?全^
过去两年间,大明水师于东海、南洋的辉煌战绩如燎原之火,点燃了每一位骑兵心中的躁动。
自水师击溃倭寇、横扫南洋诸国起,那些裹挟着财富与荣耀的战报便传遍大明军营——马六甲海战缴获的香料堆满三座仓库,苏门答腊登陆战中普通水兵皆获镶宝石弯刀,而“海战分成制”下,战利品、奴隶皆可按战功分配。
更具冲击力的是无数“草根逆袭”的传奇。·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
昔日南京街头的乞儿王三,因海战斩敌封千户,坐拥良田美宅;扬州苦力张猛随水师出征归来,不仅腰缠万贯,更娶得富商之女。
这些真实发生的故事,如同高悬的明灯,照得草原骑兵们热血沸腾。
可义务兵役制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服役期满若无战功,士兵们只能解甲归田,重操祖辈农耕旧业。
唯有在战场上浴血拼杀,以军功为阶,才能换取继续留在军营的资格,实现获得银子、土地、爵位的梦想。
无数请战书如雪片般飞向帅帐,字里行间满是士兵们改变命运的迫切——有人想为久病的母亲抓药,有人盼着赎回被变卖的亲人,更多人渴望挣脱世代为农的宿命。
当出兵西域的消息传来,整个骑兵营地瞬间沸腾。
傅忠立于点兵场,五万将士身披重甲,十万战马昂首嘶鸣。
“但战场不是儿戏!”傅忠突然压低声音,语气变得凝重,“吐鲁番的骑兵擅长奔袭,哈密卫的地形易守难攻。”
“可咱们是谁?是大明最精锐的铁骑!是能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训练的钢铁之师!”
“咱们的战马踏过最深的雪,咱们的弯刀饮过最烈的风!”
傅忠驱马向前,在阵列前缓缓踱步:“有人说冬天不宜作战?笑话!咱们训练时,哪个不是在雪地里打滚?哪个没喝过带着冰碴的马奶?”
“粮草?水泥官道直通前线,甘肃的粮仓堆得比城墙还高!后勤无忧,将士们只需握紧手中刀,踏破西域!”
“这次西征,是咱们证明自己的时候!”傅忠举起佩剑,指向西方,“是男儿,就用战功说话!是勇士,就把名字刻在大明的功劳簿上!”
“等得胜归来,咱们要让全天下知道——大明铁骑,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师!”
“杀!杀!杀!”五万将士齐声怒吼,声震四野,惊得远处的狼群都纷纷逃窜。
傅忠望着麾下的铁血之师,心中涌起万丈豪情。
他想起两年前接下训练骑兵的重任时,皇帝那句“朕要你练出一支能横扫西域的虎狼之师”,如今,终于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