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化神期,祁绥歌说不定会回首。/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可对方只是一个元婴期。
元婴期啊……
换句话说,只要祁绥歌不收敛自己渡劫期的气息,整个山内所有金丹期的弟子都要跪下,元婴期也会弯下脊梁。
这是对渡劫期的朝拜,一步成仙的实力。
但其实很少有人会这么夸张,祁绥歌并不打算让整座仙山都知道她的到来,胤山山门知道就足够了。
小小一个元婴期初期,真不值一提。
就在程缘准备出手的那一刻,身后突然有人厉声呵斥道:“住手!”
老者的嗓音带着嘶哑苍老,威慑力极强,在山崖之中空灵的回荡:“我看谁敢!”
江秋白有些好奇地回头,似乎想要张望一下对方是谁。
祁绥歌扬眉,勾唇笑了下,和江秋白擦肩而过,同时拍拍她:“走吧。”
江秋白点点头,没有再回头看。
身后的弟子哗啦啦跪了一地,齐声道:“长老。”
一个老者从云端踏云而来,白衣鹤发,伸手拉住程缘没有收回的手,把她的灵力压回去:“你放肆!”
程缘喉中有些腥甜,但是她也跪下来:“长老。\w.a!n-b?e¨n..,i,n!f¢o^”
老者扫了一眼,瞧祁绥歌没有追究的意思,才盯着程缘沉声开口道:“我门门规,切磋而非刁难,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程缘闷不吭声。
老者不由分说道:“明日带着你的人去赔礼道歉!”
程缘张张嘴,最后老实闭上:“是。”
——
晏澜的门被敲响的时候,他刚把剑收入剑鞘。
“我师父请你过去一聚。”领路的弟子敲了一下他的门,压低声音道:“你现在方便吗?”
岑樊言找他?
晏澜盯着手中的剑鞘,剑鞘被擦拭的很干净,这是祁绥歌当年给他的剑,他也没换。
门半阖着,光影令他的神色模糊不清,难以看清他的想法。
晏澜开口应道:“嗯。”
清晨的山谷雾气弥漫,带着清新的凉意,扑面而来,浓郁的雾气遮掩住曲折的前路,脚步声回荡在耳畔,举目茫茫,连衣袂一角都被浓厚的雾水沾湿。
给晏澜领路的人没有进入山谷,晏澜只身一人迈入其中。
对方找他到底为了什么?
晏澜猜测岑樊言能看出他的本体,他来这里的时候就己经做好了准备。×新?,完;(本·~ˉ神?{站£& ±./首|发-/
他没有出声,只是站在山谷之中,雾气吞没了他的身影,他等待着对方先出声。
这个时候山谷之中传来一声低笑,有人的身影在雾气之中显现。
来者的眼睛被白纱裹住,在雾气里的行走却十分自然随意,身上披了一件狐裘,里面穿了件淡青云纹锦衣,走到了晏澜的面前。
晏澜盯着他,没有出声。
岑樊言等了他开口,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那一声“西师伯”。
“唉。”岑樊叹息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感慨道:“我本以为我能占个便宜呢。”
“果然,隔了这么多年,该变的依旧没变。”岑樊言挥挥手,周围的雾气便散开了一部分,不远处的石桌浮现,伸出手彬彬有礼:“既然如此,不如落座喝杯茶?”
晏澜不再说话,眸色沉沉地盯着他。
岑樊言似乎有所察觉,他一点都不介意,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慢悠悠地开口:“前段时间,我大师兄给我传信,告诉我师妹要来,提及她收了一个新徒弟,我便在这里等了许久。”
晏澜这才落座。
岑樊言非常流畅地提着石桌上的玉壶,他的眼睛并不妨碍他的动作,他十分熟稔地给晏澜倒了一杯茶:“尝尝。”
他的动作非常轻松流畅,没有一滴水溅出来,晏澜盯着面前的白玉杯,总觉得这个倒茶的手法很熟悉……
岑樊言的动作和祁绥歌很像,沏茶的时候也是带着三分从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以看出关系不错。
但莫名的,晏澜觉得岑樊言很了解他。
这是个很没有理由的事情,但兽类从不会怀疑自己的首觉。
晏澜道:“你认识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岑樊言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他抿了一口茶水,温和道:“岐山妖蛇,我看得到。”
所以呢?
晏澜盯着他,不确定他到底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