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制，因为这里是仙山。

祁绥歌却提醒他：“你还记得你对我师姐说过什么吗？”

她似乎还是那么清醒，在每一次犯规的时候，及时提醒他的越界。

但他们做的还不够多吗？

确实……不够。

祁绥歌太敏锐了，她可以与他厮混，却在每一次都正好卡在天雷落下的底线。

这道雷没劈下来，他就依旧是胤山三长老下的小徒弟，是清风明月的胤山弟子，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她又不在喻悟面前遮掩，似乎不在意被她的师兄知道关系……

没有答案，但处处又都是答案。

晏澜在慕容连面前的承诺是不容违背的，师徒契约是不容反抗的，胤山宫内的莲花上滴了他们两个人的血。

稍微再过分一点，丹琨仑就能立马杀到晏澜面前。

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他师尊。

她确实有责任提醒对方。

可晏澜不接受这种清醒，仿佛沉沦的人只有他自己，她依旧高高在上俯视着他，连爱欲都是她施舍的。

岑樊言的契约兽想的没错，有些时候晏澜都会恍惚，祁绥歌和他签双契，是不是想要约束他。

看似再温和的少年，也摆脱不了曾经血腥杀戮的过去。

那些纵容的亲近不过是她施舍的糖果。

祁绥歌掀开眼眸，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能倒映出晏澜的影子，像是一面镜子，让他无所遁形。

祁绥歌开口道：“晏澜——”

吻从脖颈落下，灼热的温度令人心惊。

“师尊。”晏澜攥紧她的手，唤她：“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