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束不知道祁绥歌在想什么,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维,祁绥歌便撑着胳膊观察她。·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尹束大多时候只有冷脸一个表情,很难让人看出什么丰富的情绪,但那一刻祁绥歌觉得她的唇颤抖了一瞬。
她在想什么?
祁绥歌试图理解,却发现她其实己经太久没有和尹束相处过了。
尹束这么多年来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修炼和针对祁绥歌身上,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祁绥歌修炼到哪个阶段了,手里有什么底牌。
她们在分岔路上走了太久,互相在意也产生过敌意,唯独理解对于双方来说是个奢侈的东西。
尹束站在原地,月色把她的灰色衣袂照耀的如同苍石,她收紧手,敏锐地看向祁绥歌道:“你是不是知道了别的东西?”
小时候尹束就不理解她,祁绥歌有纵容她的师父,有宠爱她的师兄师姐,有很多朋友,她为什么会找她这个孤僻的人聊天呢?
现在尹束也不能理解她,她们终究还是对手,尹束只能拿自己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她。
祁绥歌的神色顿了下,却罕见地没有回避,她开口道:“最近确实老是梦见一些东西。”
“什么?”尹束的眼珠是略微突出的,她死死地盯着祁绥歌。,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祁绥歌从容又慵懒地侧身靠在茶桌之上,缓缓道:“只是一些不太好的片段,是记忆还是预知也不知道。”
“关于谁的?”尹束继续问道,话语因为过于冷硬而显得咄咄逼人。
祁绥歌的眼睫撩起,扫了她一眼,含笑:“和你没有关系。”
关于谁的呢?
其实很乱,乱到祁绥歌只能勉强理出一些头绪,她在仙界走过的地方越多,知道的事情就越多。
有关于晏澜的,有关于江秋白和段凌的,甚至还有一部分是关于林恺他们的。
当然,这些事情似乎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扮演了一个引路人的形象。
这么说或许不太恰当,但祁绥歌确实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引导者,她和所有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梳理不清,但她却始终旁观,只在偶尔轻微点拨两下。
——她像是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命运,而那轻微的点拨是在送他们所有人回到命运的归途。
这可真不是个好预兆,尤其是在她和亓山还有岑樊言都没有特别关联的情况下。
她一个普通的法修,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是因为中邪了吗?
祁绥歌反手把茶盏的盖子盖上,听着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垂眸想,仙界应该没有邪祟。*k~a¢n^s_h^u^j`u~n·.?c^c\
尹束不满她的隐瞒,却也不着急,刻板地开口断言道:“你就是因为那些东西才不去见你的情人?”
祁绥歌没忍住扬眉,提醒道:“你能不能说话好听些,这么不中听,真不怕被人打吗?”
尹束不为所动地冷声道:“这里只有你我。”
言下之意,她并不怕祁绥歌动手。
祁绥歌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慢慢地收回,平静地开口道:“我会去见他的,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月光模糊了她的神色,尹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首到第西日的时候,晏澜见了一面岑樊言。
岑樊言这才知道祁绥歌从未去见过他。
晏澜似乎己经接受了现实,所以看起来情绪十分稳定,青年神色淡然,平静地告知了这件事。
岑樊言觉得有些讶异,问道:“她真的一次都没来见过你?”
晏澜没有回应,盯着岑樊言给他倒的那杯茶,不远处的垂柳发出沙沙的声响,湖面泛起轻微的波澜。
沉默就是一种答案。
岑樊言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意外了一会儿,才温声笑道:“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姑娘。”
晏澜掀开眼眸盯着他。
岑樊言却没有指责祁绥歌的这种行为,反而替她遮掩道:“不过你也不喜欢别人跟着吧?这样岂不是很好。”
晏澜的手指却轻微地动了一下,他的神色依旧很冷静,淡声开口道:“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出现。”
其实岑樊言也想知道。
祁绥歌看上去并不像是会食言的人,而且在岑樊言看到的景象之中,她和晏澜……
但很快岑樊言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他温和地笑了笑:“她……这可能有点像近乡情怯吧。”
毕竟她认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