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但晏澜不认识她,这场见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晏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视线落在岑樊言身上。
岐山妖蛇视线的压迫力很强,哪怕并没有故意施压,那双淬了幽绿的眼眸在宁静之时也让人感到十分有压力。
岑樊言却十分平静,并不受他视线的影响:“如果她不来见你,也不算坏事。”
晏澜下意识地抿紧了唇角。
除了有一种情感上的犹豫外,岑樊言猜测祁绥歌大概也隐隐感悟到了什么,所以想要尝试一下改变。
像岑樊言这种从小就能看到天命的人深知天命难以违抗。
但祁绥歌不一样,她是个普通的修士。
人类天生就是野草一般的存在,试图窥探命运的人都想要寻求命运的解药,去改变去规避,去踏出自己新生的道。
岑樊言没和晏澜说这个猜测,他情绪稳定,嗓音平和,话语娓娓道来:“你没有见过她,但她不一定没有见过你。”
晏澜微顿。
对方……己经见过他了?
那天晏澜在岑樊言那里待了很久,等到他回去的时候,天色己经很晚了。
晏澜按照往常一样推开门,雕花木窗没有合拢,外面的月光斜插入屋内,流淌在圆桌的桌面上。
晏澜的手停在木门处,他没有再朝屋内迈步,视线盯着那个桌子。
那张桌子上有一块玉佩,雕篆的非常用心,上面的花纹好像刻的是什么上古神兽,浅蓝色的流苏垂落在桌边,大概是随意放上去的。
但这不是他的东西。
屋里有人。
那一刻的时间似乎是静止的,随后晏澜收回自己的视线,收敛所有的情绪,他迈步进屋,把屋门轻轻合上。
动作和以往并无不同,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彻底隔绝外面的月光和浮尘,让屋内处在绝对的寂静。
晏澜的喉结滚了下,伸手捏住本体探出的好奇的头,克制自己视线,迈步朝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