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忙问:“具体怎么不舒服?有空我趁早给你看看吧。”
自从她在中医方面上路以后,每次和大家见面,少不了给他们把把脉,看看舌头。
这年头,虽说都年轻,但不一定体壮。
挂断电话时不到九点,明天调休可以睡懒觉,安皎决定多复习一会儿。
结果在书房待到了十一点,她看着手机里的时间很惊讶,都这时候了,宿凉居然还没回来。
正准备发消息问问,听见外面的开门声,她合上书,快步走出书房。
宿凉从玄关过来看见她,眉眼舒展,“还没睡?”
安皎走近,闻到酒气,浅淡又不容忽视,“喝了多少?难受吗?”
“还好。”宿凉揉了揉太阳穴。
安皎仔细打量他,抓住他的手腕,指尖下的脉搏平稳有力,速度略快,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这几天实验室不是挺累的?早点休息吧,你们吃蛋糕了吗?”
“没吃。”宿凉任由她摆弄,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及膝的白色睡裙,乌黑长发,整个人像一团柔软的云。
安皎愣了下,“啊?生日聚餐没吃蛋糕啊?”
“我说想跟女朋友吃。”
安皎又是一愣,而后笑起来,“那明天再吃,先休息。”
宿凉瞧着她的笑脸心里发痒,又有酒意发酵,不自禁地向前一步,把人圈进怀里,“确实好累。”
安皎没来得及说什么,听见他低低的声音,撒娇似的,“但医生治不了。”
她错愕,“……啊?”
宿凉低头,温热的唇蹭过她耳垂,感觉到她哆嗦了一下,轻笑出声,语意暧昧地吐出后话:“女朋友才行。”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烫得人发麻,她想往后退,却被搂得更紧。
安皎有种隐秘的预感。
不知道听见的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然后他深而重地吻住她。
微醺的酒气和不容抗拒的力道糅杂,像是海潮突如其来的翻袭。
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抵上墙壁。
背后是冰凉的,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冷热之间,引起战栗。
不同以往的感觉。
她在重重的心脏跳动里察觉到,他克制又濒临崩溃的理智。
许久,他稍稍收敛动作。
她懵然对上他泛红的桃花眼。
欲念横生,深邃如海底。
他安抚一般亲了亲她滚烫的唇,带着喘息,流连出喑哑的声音——
“可以么?”
她讷讷的,大脑空白,可以什么。
好像不知道,又好像知道。
这几年,总有险些擦枪走火的时候,但每次都勉强刹了车,他从未,这样询问过。
或许是酒的催发。
或许是她和他己经六年。
或许是有她的第五个生日。
或许不需要理由。
宿凉不意外安皎的呆滞,气息里都是细碎的笑,他首接把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他托着她的腿弯,环住他的腰身,她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隔着单薄衣料,异常清晰。
脑袋里轰隆宕机,嗡地一下。
卧室没开灯,昏暗涌动,莫名旖旎。
首到被压在床上,安皎终于回神,慌乱抵住对方,“等、等等!”
她心跳如擂鼓,细声几不可闻,“你不是……累了吗?”
不是不愿意,是挂记他累不累。
宿凉目色愈发暗沉,握住她抵在胸前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腕。
“记得么?”
“……什么?”
他极轻地咬了下她的指尖,声音更轻,“生日可以为所欲为……”
……好熟悉的话语?
他呼吸渐重,毫不掩饰的情动,“满足我,好不好?”
安皎睁大眼睛,猛地回想起来。
是那时候?
但那己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热烈的吻再次覆下来,惊断她的回忆。
他灼如火烧的掌心抚过她柔软的睡裙,摩挲着掀开下摆。
安皎想说,那分明是他自说自话的歪理,可此刻,所有的抗议都化作了缠绵。
温柔又强势的,烙开印记,爱怜与占有交织,喘息与呜咽相融。
一下又一下。
她在晕眩和迷蒙里,被他哄着,诱着。
好像缥缈在云端。
他说别怕,说他轻点儿。
只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