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
骗子。
而且到底是哪里累了。
明明。
好得很。
翌日,窗外阳光灿烂,窗帘都挡不住。
安皎迷迷糊糊睁眼,反应了好一会儿,迟缓地找回意识。
她被背后的人搂在怀里,他的心跳透过脊背传来,自己身上套了件新的睡裙,布料单薄,柔软舒适。
她轻轻动了动,不可描述的酸软疼痛提醒着昨夜的荒唐,倒没另外的不适,清爽干净。
宿凉察觉她的动静,疑惑地嗯了一声,薄唇贴着她后颈蹭了蹭,“多睡会儿。”
他嗓音带着慵懒的哑,稍微收紧手臂,温热掌心在她腹部轻轻揉了下。
安皎朦胧记得,半夜被他抱去洗澡,又累又困睁不开眼,全程都靠他伺候。
她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重新闭上。
再次醒来,日上三竿,夏阳烈烈。
身边己经空了,安皎爬下床,踉踉跄跄走出卧室。
宿凉正在阳台打电话,侧影清隽,日光勾勒修长的身形,晕染轮廓,宽肩窄腰的线条一目了然,还有握着手机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安皎目光触及他的腰身,昨晚破碎的画面一股脑涌上来,像被火燎,一下子收回视线,快步窜进浴室洗漱。
站在洗手池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她才知道有多离谱。
红痕浅淡,颜色不深,但这一块那一块的,锁骨就算了,脖子上怎么办,大夏天的,她得涂遮瑕了。
安皎洗漱完出去,宿凉己经打完电话,正往厨房走。
她面无表情,故作镇定,“早。”
宿凉眉眼温柔,眸光缱绻,“想吃什么?”
安皎想了想,“冰箱有蛋糕。”
“嗯,看见了,不能当饭吃。”
安皎哦一声,忽然注意到他露出来的领口,有她的牙印。
她若无其事挪开视线。
两个人一起做饭还挺快的,两菜一汤,还有蛋糕。
坐到餐桌边,安皎插好蜡烛。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宿凉配合地闭眼许愿,吹灭蜡烛。
安皎看着他温润清朗的模样,心里其实有点微妙的不爽,他昨晚就挺,不像个人的。
可能是禽兽吧。
现在倒是正人君子了。
难怪他以前自己都说男人的话不要信。
想跟他较劲,但毕竟他过生日,她劝服自己不跟他计较了,还是认认真真开口:“生日快乐。”
昨天就该说的。
她小小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早上急着去医院忘记了,只在手机上给他发了消息,还是和当面亲口说不同。
宿凉首勾勾看着她,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桃花眼弯起,“嗯。”
他拖着语气,略显浪荡,“这个生日,我很快乐。”
“……”
她反省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