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闻言,剑眉微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我等刚至山门外,并未派人先行潜入。?/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那白光……”
他话未说完,前方忽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天机阁主楼二层的窗棂碎裂,一个素黑面具人被狠狠掼出,胸口插着半截断剑,黑气从伤口处疯狂溢出。
面具人落地时,脖颈处的衣襟散开,露出一道狰狞的血色符咒,符咒纹路蜿蜒如蛇,正随着他的呼吸急促蠕动。
裴容隐迅速上前将沈砚雪护在身后,眉头紧蹙:“这是……血契咒?!”
血契咒是禁术,以施术者心头血为引,强行操控他人心神。
裴容隐侧过身去,忽然拽住沈砚雪的袖子,指尖冰凉:“师兄看他腰牌。”
那面具人腰间挂着半块青铜令牌,令牌边缘刻着天机阁特有的云纹。
白霁月惊得后退半步:“这是……天机阁弟子的腰牌?!”
陆昭脸色沉了下去,提剑上前。不料那面具人忽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喉咙里溢出黑血:“哈哈哈……来啊!杀了我!杀了我,阁主的孙女……就得给我陪葬!”
话音未落,主楼深处传来一声苍老的怒喝:“休要伤他!”
众人抬头,只见天机阁主拄着断杖,从烟尘中走出。`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他白发凌乱,前襟浸透鲜血,却死死护着身后一个被黑气缠绕的少女——正是他的孙女灵溪。
而在他身侧,站着一个身着素黑长袍的人,手中匕首正抵在灵溪喉间。
“阁主?”白霁月失声惊呼,“您……”
阁主浑浊的眼中布满血丝,看向沈砚雪时,目光里竟带着一丝哀求:“沈小子,带灵溪走……快走!”
他话音刚落,素黑袍人忽然低笑一声,匕首在灵溪颈间划出一道血痕:“阁主,您忘了血契的滋味了?”
刹那间,阁主浑身剧震,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猛地咳出一口血。
他佝偻着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硬生生转身,对着素黑袍人躬身:“属下……遵命。”
“阁主!”沈砚雪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你被他们控制了?”
素黑袍人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嘴角咧出诡异的弧度:“控制?不,是合作。”
他扬了扬手中的玉瓶,瓶中漂浮着一缕微弱的白光:“阁主舍不得孙女的命,我等……只是替他做了个选择罢了。-r`u`w_e¨n^x~s!.`c_o,m·”
陆昭猛地看向玉瓶:“那是……灵溪的魂魄碎片?!”
“正是。”素黑袍人指尖敲了敲瓶身,灵溪在黑气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只要阁主按我们说的做,这丫头便能活命。否则……”
他话未说完,阁主忽然厉声打断:“够了!”
他转向沈砚雪,眼神复杂难辨,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沈小子,老夫……对不住了。”
说罢,他猛地拍出一掌,掌心竟涌出与素黑袍人同源的阴邪黑气,首逼沈砚雪面门!
“小心!”陆昭挥剑格挡,金戈交鸣声震得廊柱簌簌落灰。
沈砚雪后退半步,看着阁主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是故意露出破绽!
裴容隐见陆昭攻了上去,便趁机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低声道:“师兄看他袖角。”
沈砚雪定睛望去,只见阁主广袖中若隐若现藏着半块烧焦的绢布,绢布边缘用金线绣着一朵残缺的觅云宗云纹。
出现的素黑面具人同陆昭纠缠不清,阁主趁机再次攻向沈砚雪。
“他们要的是先天剑骨的秘密。”阁主趁着陆昭缠住素黑袍人的间隙,压低声音快速说道,“血契咒……解咒的关键在药宗地牢。记住,别信……”
他话未说完,素黑袍人忽然一脚踹在他背上,阁主踉跄着撞向沈砚雪,袖中那半块绢布悄然滑落。
裴容隐眼疾手快,弯腰捡起绢布塞进袖中。
与此同时,阁主被素黑袍人拎起,匕首再次抵住灵溪:“看来阁主还没学乖。”
“住手!”白霁月想去阻止,被一旁的顾沉洐拉住胳膊不让她上去。
沈砚雪握紧长剑,却见阁主忽然惨笑一声,猛地撞向匕首!
阴邪灵力瞬间反噬,他周身黑气爆涌,竟硬生生震开了素黑袍人。
“走!”阁主用尽最后力气嘶吼,目光死死盯着沈砚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