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和白霁月都走!”
话音未落,他浑身经脉寸断,化作一滩黑血。
素黑袍人看着地上的血渍,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怒:“老东西!居然能强行挣开血契?!”
天机阁阁主最惨烈的方式,想为他们撕开了一条生路。
夜色在血腥味中凝得更重。
陆昭的剑还横在半空,剑刃上溅着阁主爆体时的黑血,他却忽然踉跄着后退半步。
青冥剑指着沈砚雪的方向,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与痛心:“沈道友!你为何要对阁主下此毒手?!”
这话如惊雷劈在混乱的场中。
玄清门弟子本就被阁主暴毙的景象惊得发懵,此刻听到首徒质问,齐刷刷将目光投向沈砚雪。
他们顾着跟面具人对战,没看清阁主死亡的细节,只看见陆昭挥剑格挡后,阁主突然周身黑气爆涌,而沈砚雪手中的长剑,此刻正指向阁主方才站立的位置。
“陆昭你胡说什么!”白霁月不可置信的出声,顾沉洐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
“住口!”陆昭猛地踏前一步,靴底碾碎阁主化血时溅落的碎石,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方才阁主掌击沈砚雪,分明是要揭露其阴谋,却被你们暗下杀手!”
裴容隐将沈砚雪护在身后,指尖攥紧袖中刚拾得的绢布,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他看着陆昭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忽然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陆首徒好手段,颠倒黑白的本事,怕是玄清门秘传?”
“放肆!”
陆昭剑锋一偏,首指裴容隐咽喉:“魔修余孽也敢在此狡辩!方才我亲眼所见,沈砚雪与阁主对掌时,周身溢出的阴邪灵力与素黑面具人如出一辙!”
他话音未落,玄清门弟子中便有人惊呼:“对!我也看到了!沈道友掌风里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