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佑临不是替我们公开了?我们现在没必要再避嫌了
,避嫌还不如驱邪。^x-x.k`s^g?.+c¨o¢m/一会一起把春联貼上,我看你还买了窗花,也貼好了再出去。”黎骥程心情愉悦地揶揄,打开盥洗池上方的水龙头,洗了洗两只骨节分明的手。
明珠睁着水灵灵的双眼茫然地盯着他看。
黎骥程闲适地将手上的水甩进盥洗池里,回过头笑吟吟地用湿淋淋的手捏了一把她白皙红润的脸颊:“怎么用这副表情看着我?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珠急切地用手背抹掉粘在脸上的水珠,对他摇头晃腦:“他手里不是还有我们那天的视频?现在他先发制人,不讓你辞职,还要当着你的面升职,向你炫耀他的胜利果实,我们现在超级被动,什么都做不了。”
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发愁气成那样。
黎骥程眉梢微扬,气定神闲地说道:“要是什么都做不了,我会把你一个人安心留在上海吗?你要知道一張棋盘上不止一颗子,你只看见郝佑临,这局棋当然下不下去。”
明珠仰着腦袋眼巴巴地望着他,愿闻其详。
黎骥程见她不把正事捋顺没有心情出去玩的,便拍了拍她的肩头,将她揽到客厅,一边和她贴窗花,一边和她慢慢说。
他拿起一片花鸟图案的窗花在窗前比划。
当她抻着脑袋准备听他讲原因的时候,他只是淡定地问她:“贴这行不行?”
明珠急着听答案,忙不迭说:“行行行,贴哪都行。”
黎骥程见她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笑了,也不再和她兜圈子,说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拿到明盛集团的股份?”
明珠点头说“嗯”。
黎骥程说:“你不希望明盛太强,太强你收购不了股份。^微\趣\小^说~ _首^发-也不希望明盛太弱,太弱你要了股份也无用。偏偏你的那些堂兄弟们跟你想的一样,就成了你目前最大的阻力。你现在委派张源睿为你做事,他却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已经不再能为你所用,所以你不能再躲藏在他背后,要自己亲自出面了。”
明珠疑惑地问:“之前不是说我不能以身入局?我现在什么都没做,却突然可以上桌了?”
黎骥程就条分缕析讲给她听:“能不能上桌取决于能不能坐在主位上。能的话就不叫做以身入局,叫做入幕之宾。你要是单纯以你现在在寶嘉的身份,肯定依然不行,但你要是明家持股的继承人,就有相应的资格。张源睿已经为你拿到了董申浩手里的股份,你现在已经拿到了入场券,可以光明正大的笼络人心。寶嘉的职位身份则是你实力的证明,和你的继承人身份相辅相成,不能沾染上丝毫的污点,这就是这场风波为你带来的影响,你必然受其困扰。”
明珠狠狠认同:“我们的这件事已经传到整个行业了,连Alice都知道了,明家的那些人肯定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不是我想以我明家人的身份出场,而是这层身份根本瞒不住了。”
黎骥程就说:“明盛那边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了,寶嘉这边的人呢?”
“什么意思?”明珠下意识问完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我要让寶嘉的人都知道我是明家人?”
黎骥程笑:“还有什么必要瞒着呢?你不妨想想看,当你的这层身份公布后,所有人是不是都会脑补这样一个故事。对家的千金卧薪尝胆,从一个小职员做起,一步步打入集团核心。究竟居心何在?你卷入舆论风波后仍然按兵不动,这种忍辱负重的精神,是否也值得人惊叹?假使我放你进公司是和你有不正当的关系,那郝佑临呢?你入职时他没发现你的身份,现在公开为你发声,到底是失察,还是为你打掩护?不论是哪一种,他都别想解释清楚。/x·1·9?9-t^x′t+.+c,o_m¨董事会是不会放任一个充满嫌疑的人当副总的,他的美梦会毁在他的得意忘形上,这是他享受他本不该享受的拥戴的后果。”
明珠心说妙啊!
黎骥程又将话题扯回来:“现在可能包括你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我们的关系是我们彼此的劣迹,或者说我们互为彼此的软肋。但你心里要清楚,我是你的后盾。我不辞职,在宝嘉总归是有一席之地,你大可以放心大胆地跟宝嘉的人事交涉,借前段时间的风波,要他们还你清白,否则就以造谣起诉他们。闹过这一通后,你不仅能夺回自己的声誉,他们想要辞退你时也会考虑在业内的影响,我是否在位就对你的就职不重要了,只不过这会断绝了你升职的可能